春杏八斤是小说推荐《生在烂泥堆,我拿泥巴种荷花》中的主要人物,梗概:弟弟死了,娘跳崖了,为了给胡家传宗接代,胡老汉以十两银子,把春杏卖给吃喝嫖赌、臭名昭著的恶棍白八斤,,,,,,未嫁从父、既嫁从夫、夫死从子,女人的命从来不由得自己。这烂泥堆想要吞噬我,我偏要挣扎向前,在泥堆里种满荷花。那挺直的纯白,亦是我不屈的灵魂!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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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拜天地、二拜高堂,夫妻对拜,送入洞房。”
方才热闹的人群,哄一下全散了,只春杏盖着红盖头,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。
外面的喧嚣声,与洞房里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,仿佛两个不同的世界。
春杏是听过白八斤的名气的,彼时她还以为,那是个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。
不成想天意弄人,她一个含苞待放的嫩骨朵,嫁进这虎狼窝。
她也曾对生命有过美好幻想,可母亲的遭遇、村子里婶婶的遭遇,一点一点浇灭了她心里的那团火。
娘跳崖后,那团火彻底灭了。
爹让她认命,可爹不知道,她早就认命了。
也罢,左右物件一般的人生,活着也没什么意思。
前头那位嫁过来一年便没了,她应该也活不长久吧。
尽管白八斤臭名昭著,但婚礼酒席上来的人不少。
一些是想来看热闹的,另一些是碍着白老爷、白太太的情面。
寻常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肉。
随上十文钱,就能带一家人吃一顿上好的酒菜,何乐而不为呢。
白老爷生前乐善好施,村里几十户人家,哪家没请他帮助忙,哪家没受过他恩惠。
白老爷有文化有本事,小小年纪德高望重,村里的人对他既敬重又爱戴,十里八乡的村民,提起白老爷,无不交口称赞。
白太太为人和善,一辈子没和谁红过脸。
若不是看着白老爷、白太太的情面。
就白八斤这种德性 ,早被村里的人驱逐出村去了。
不过,最吸引宾客的,还是酒席上的饭菜够硬,有肉有鱼。
今天是白八斤大喜的日子,况且吃人嘴短,吃了人家这么好的酒席,即便是平时痛恨白八斤的人,也纷纷笑着祝贺新郎官。
八斤平素都是被唾弃、被辱骂,人人避他不及。
这还是第一次,人们对他这么和善,祝福的话,不要钱似的铺天盖地包围了他。
八斤觉得这滋味真不错,脚下轻飘飘的,八斤心想还没喝多少,怎么就醉了。
八斤笑嘻嘻的走进洞房,挑开春杏的红盖头。
当他看到春杏脸时,手一抖,瞬间酒醒了。
他见过很多人,男的、女的、老的、少的、穷的、富的。
却唯独没见过如此空洞、麻木的人,看不到丁点生气。
春杏脸白,衬的腮红和口脂格外殷红,活像个纸人,配上那张了无生气的脸,格外瘆人。
若不是春杏眨眼,八斤甚至想伸手探探春杏的鼻息,好确定这个是不是个活人。
八斤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,他第一次生出一种叫“悲悯”的东西。
日暮西沉,宾客尽散,两人一夜无话,和衣而眠。
春杏一开始强撑着不敢睡,只等着八斤睡熟了,才敢合上眼。
许是太久没睡过踏实觉,这一睡竟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春杏醒来时,身侧早己不见八斤的踪影。
赤暖舒适的被子,古朴厚重的雕花木床,宽敞明亮的屋子,窗明几净、红囍映墙。
春杏有刹那的恍惚,不知自己身在何处。
春杏疑惑地揉了揉眼睛,环视一圈后,猛然记起,自己己经嫁人了。
昨日刚被自己的亲爹,以十两银子,卖给了臭名昭著的白八斤。
春杏暗叫一声:糟了,哪有新媳妇睡到日上三竿的。
春杏赶忙下床,趿拉上鞋,对着镜子胡乱理了理头发,便跑了出去。
闻听得堂屋有人声,春杏低着头,慢慢挪到了堂屋。
春杏心里慌的很,听说婆婆惯会刁难刚进门的儿媳,嫁进来头一天就这般失礼,婆婆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她呢。
白太太听见门外的动静,见春杏来了,立马笑呵呵地说道:“杏起来了,怎么不再睡会儿。”
春杏做好了听训的准备,乍撞上一张和善慈爱地笑脸,春杏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红着脸低下头,手指紧张的搓着衣裳,蚊子般哼哼:“我起来晚了。”
说话的功夫,白太太来到春杏面前,拉住春杏的手:“你这孩子做什么这般客气,既进了我白家的门,就是我白家的人,左右就咱们娘三个,也没外人,不必这般拘谨。”
白太太的手覆在春杏的手上,这双手干涩粗糙的手,格外温暖。
如一滴甘霖,滋润了春杏几近干涸的灵魂。
春杏情不自禁的抬起头,想看看这个给了她温暖的老人,是何许模样。
她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、样式老旧的衣裳。
努力的挺首着,那己经被岁月压弯的脊背。
满头银丝梳理的一丝不苟,长眉连娟眉梢微微下垂,透着和蔼与慈祥。
一双眼睛虽己不再清澈明亮,但依然闪烁着温和的光芒,就像冬日里的暖阳,让人感到无比温暖。
岁月在她的脸上,刻下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皱纹,可那抹和善慈爱的笑容,让春杏觉得,白太太极美,春杏与白太太对视一眼,便逃也是的移开眼睛,害羞的低下头。
白太太见春杏的脸红到了耳朵根,知道她面皮薄,白太太心想,日子还长着呢,也不急在这一时。
白太太对着八斤喊道:“还不快去给你媳妇打水洗漱,我去端饭,咱们马上就能开饭了。”
“哦。”
八斤低着头,闷闷地应了一声,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白太太轻轻拍了拍春杏的肩膀:“好孩子跟着百源去洗漱吧。”
八斤走路一瘸一拐的,姿势不雅,却有一股子力气。
呼哧呼哧,三下两下,打上一桶水,呼啦一声倒进木盆里。
期间,二人一首无话,是彼此如不存在。
春杏这是第一次被人伺候,内心仓皇失措却也不敢违背婆婆的指令。
春杏弯下腰,手指刚要触碰到水,却听得一旁的八斤大喝一声:“等一下。”
这声音格外阴沉,春杏吓的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。
八斤一瘸一拐去了厨房,手上还提着一个热水壶。
呼啦一声,冒着热气的水倒进了木盆里。
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娘说要给你用温水洗漱,你试试热乎不。”
春杏把手指伸进盆里“热的”春杏小声回道,生怕八斤听不见,又使劲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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