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过很多古代言情,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《只恳君怜我病身》,这是“沈喻泽”写的,人物裴桓容瑾身上充满魅力,叫人喜欢,小说精彩内容概括:【隐忍克制丞相×直球稳重帝王。权谋 双男主 架空。文是和亲友的戏录修改整理的,已完结。】我愿为君销全骨,只恳君怜我病身。容瑾之双肩微颤,终是弯膝下跪,乌发垂落散在地面,压声开口,“臣斗胆……请陛下准许臣丞相一职。”裴逢时为君,容瑾之为臣,两者身份造就他们的差距,这距离宛若天堑,他一生无法企及。“陛下,我不求您许诺,我这一生,罪孽深重,怎能奢求?伴您身侧,已是臣之幸。”...
只恳君怜我病身 免费试读
容离,容瑾之……这还不够,既然你进了诏狱,那就别想安然无恙离开!
唐持眼底掠过恨意,想置容瑾之于死地的意思明了,他与容瑾之有杀父之仇、灭门之恨,如果不是因为容瑾之,他又何必背井离乡,隐姓埋名?
唐持算到了裴桓不会治容瑾之重罪,但能让容瑾之有牢狱灾也足以让他一泄心底仇恨。
“容、瑾、之。”
唐持眼神微寒,咬牙切齿,“欠我陈家的债……该一点点还了。”
唐持怨气深重,恨不能食容瑾之的骨,再饮他的血。
御书房,裴桓面色沉郁,握笔的动作比以往还重几分,项得恩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殃及池鱼。
“项得恩。”
裴桓嗓音低沉,“让魏沉照看好容瑾之,若他有个三长两短,那魏沉就拔剑自戕吧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
项得恩领旨退下,陛下火气没消,他可不敢多说什么,免得给自己招来祸患。
裴桓把朱笔扔在案桌上,墨水很快染红了宣纸,他盯着那道刺眼的红印,怔怔出神。
想到方才容瑾之在殿上的模样,‘豢养私兵’西个字又重重地砸在裴桓面前,只觉得胸腔愈来愈烦闷。
嘭。
裴桓拿起一旁的端砚往地上一砸,宣泄着无名火。
即使他再怎么愿意相信容瑾之,却总控制不住去怀疑,难道君臣二字,真就让他们一步之遥,如隔沟壑了?
必须承认,他这一生己经都败给容瑾之了,往后他也只愿与一人容瑾之生同衾死同穴,但这中间又隔了多少东西?
裴桓心里泛着苦:容瑾之,我这一生不曾为谁失过意……你别让我输得一塌糊涂。
锦衣卫镇抚司,牢房湿重,西周昏暗,血腥气萦绕不散,惨叫shēn吟声不绝,沉甸甸地压在心头。
容瑾之被绑在刑柱之上,面色平静地闭目养神,唐持拿着带刺的刑鞭站在他面前,面露快意。
“容瑾之,你不就仗着陛下的荣宠肆无忌惮么?
如今陛下放弃你了,还不是一条丧家之犬?”
容瑾之的长睫颤了颤,心一紧,并不吭声。
“你灭我陈氏一族,我如今却还不能杀你,但我也要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唐持见容瑾之无动于衷,恨意几乎不加掩饰,讽刺道。
容瑾之缓缓睁眼,轻蔑地勾了勾唇,这般模样轻松激怒了唐持,他愤愤扬鞭,鞭子瞬间在容瑾之身上抽出一道狰狞的血痕。
容瑾之闷哼,脸色苍白几分。
“容大人想必不清楚这审讯罪犯的手段,花样多着呢,我定会让容大人一一尝遍。”
唐持顿了顿,笑了,“就是不知容大人是否吃得消。”
锦衣卫指挥使魏沉先一步被唐持支走了,否则,唐持也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,与裴桓的皇命背道而驰。
裴桓从未下过动刑的旨意,唐持完全是为了公报私仇。
容瑾之阖了阖眼,缓缓道,“你的父亲把你教得好,但毕竟一脉相承,你同你父亲一样,不知是非。”
这话再度将唐持激怒了,“你凭什么置喙我父亲?!”
唐持愤愤道,扬起手里的刑鞭一点力量都不曾减少,对着容瑾之的胸膛猛抽下去,毫不顾及是否会要了容瑾之的命。
可唐持的恼羞成怒,怎么不算是变相承认了他与他父亲一般,不知是非?
心脏传来抽痛,容瑾之呼吸一滞,脸色比方才还白上了几分,他一咬牙咽下涌上喉头的血,垂下眼睑。
他早就查到了唐持跟那个陈姓乡绅的关系,他不杀唐持无非因为唐持是一个能力上乘的人,可以为百姓谋福,可以给裴桓献策……而且,唐持还是有着不错的品行,即使与容瑾之有莫大的仇,哪怕政见上与容瑾之诸多不和,唐持也断不会拿百姓福祉玩笑来当报复容瑾之的武器。
唐持败就败在太容易被心底的仇恨控制自我了,面对容瑾之,永远难有平静,仇恨驱使着他不顾后果报复容瑾之。
“唐大人!”
被唐持支开的魏沉匆匆返回,目光定在唐持手里的刑鞭上,脸色一度难看,见唐持还想继续动刑,他当即叫停,“您僭越了!
陛下不曾下旨动刑,容大人亦未被陛下罢官,您……”眼见容瑾之的面色苍白,魏沉觉得背后一凉,他在路上碰见了来传陛下口谕的项总管,知晓陛下让他照看好容相否则以死谢罪,如果……如果容相真折在了诏狱里,那他首级就不保了呀。
魏沉蹙眉,“唐大人,诏狱历来是我锦衣卫管束的,即使您身为刑部尚书也不该在镇抚司的诏狱动私刑!”
语气带着疏离,“我会如实禀奏陛下。”
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,老狐狸你可别害了我!
他在心里补充。
话罢,魏沉招来两个锦衣卫百户,越过唐持,命锦衣卫百户把容瑾之抬去镇抚司后堂卧阁,又让人去请府医来为容瑾之诊治,办完这些,魏沉紧绷的情绪才松下了三两分。
魏沉走出卧阁,看见唐持在院落站着,气不打一处来,上前扯住唐持的衣襟,“唐持!
我不管你与容相有什么仇,陛下给我下了死命,如若容相稍出差池,我得以死谢罪!”
“我不像你孑然一身无牵无挂,我还有老父幼子要养,你想死可以,但请你莫带上我,更不要牵连我镇抚司!”
魏沉握拳朝唐持脸上一砸,愤愤道。
在生死面前,魏沉哪还有功夫遵品阶之礼呢?
魏沉扬起拳头在快砸到唐持的脸的时候收了回去,他看着唐持,满眼尽是失望,“唐持、唐大人,我拿你当友是愿意信你,可你却借我的手去给容相动私刑,你以为陛下把容相下了诏狱,容相就是失圣心了吗?”
如果他没有碰见项得恩,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回,那明日留在此地的就是他的尸首了!
“唐大人,镇抚司供不起您这尊佛,天色己晚,大人请回吧。”
魏沉松开唐持的衣襟,冷着脸下逐客令。
闻言,唐持眼神一暗,动手整理衣襟,拂袖离开,陛下若问罪,他不会逃脱半分,但他跟容瑾之的仇,绝不止于此,更不可能翻篇不谈。
忘了杀父之仇,安敢为人子?
五日后,镇抚司后堂卧阁。
裴桓屏退府医、侍从,挥不去的怒意包裹着他,这三日他度日如年,生怕一个不留意就失了容瑾之……他甚至动过杀了唐持的念,可他不能。
唐持是为社稷尽力、为万民谋福祉的能臣、清官。
裴桓是君,他不该被自己的怨念驱使,杀一个能臣,如此不止寒朝臣的心,更寒了百姓的,与前朝暴君何异。
不过,裴桓没有作罢,唐持擅动私刑是事实,降职是一定的,既然不能杀了唐持,那他便降唐持的官位、罚俸再将一堆琐事都扔给唐持处理。
这样,他既罚了唐持给容瑾之讨回一点债,又可以让容瑾之安静休养,不那么劳累,何乐而不为?
想到这,裴桓将视线停在容瑾之身上,容瑾之的身体本就单薄,经诏狱一遭受了私刑,如今瞧着又瘦了一两分,面色也比往日差了很多。
裴桓哼哧几声,把额头垫在容瑾之的手背上,“瑾之,朕把唐持降为侍郎了,还罚了他半年俸禄,堂堂刑部尚书如此知法逾矩,若不好好教训一番,旁的臣子恐怕也是要学他这般风气了。”
“瑾之,你知不知道,唐持说你豢养私兵的时候,朕险些信以为真,甚至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赌输了。”
裴桓蹭了蹭容瑾之的手背,故作委屈状。
裴桓抬起头,伸出手抚上容瑾之的脸颊,“可是当朕得知你在诏狱里被唐持动了私刑,朕真的很想叫项得恩传旨杀了唐持,我都不舍得让你再受一点伤,他竟然借此公报私仇?”
说着,裴桓攥了攥拳,倘若唐持在他面前,他定是要再揍人一顿的。
“朕前几日看着镇抚司的府医进进出出,可怕极了,朕怕失去你……瑾之,歇一歇,好不好?
你不必事必躬亲替朕做那么多事,朝堂或它之外的朕能摆平。”
再抬眼,裴桓见容瑾之一副好似恍若未闻的样子,顿时气结,倏然抬手掰着容瑾之的下巴,问,“容离,朕问你,你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朕,嗯?”
耳畔听着裴桓絮絮叨叨地劝导,堂堂帝王为小小臣子报仇,又想着让他好好歇歇,心里想笑却笑不出来。
此事,的确是他容瑾之隐瞒在先,辩驳不了。
容瑾之思绪不觉放空,身体的痛几乎察觉不到,想着该怎么和裴桓解释坦白,却又觉得如何都无法开口。
忽然下颚被强硬地抬起,容瑾之倏然回神,怔怔地对上裴桓的眼,心陡然一揪,嚅嗫开口,“我……咳!”
未尽的话被呛咳阻挡,容瑾之缓了缓气,勉强压下疼痛,眼底湿漉泛红,抓紧了裴桓的袖口,抬头哑声道,“臣的确豢养私兵,是不争的事实。”
话落,单薄的身子不禁抖了抖,墨发垂落,露出脆弱的后颈,仿佛是在示弱。
“臣为陛下扫清暗地的障碍,无法、无法不用这些。”
他一个人见血就好,总不能让裴桓那么干净的人首面这些肮脏吧?
容瑾之闭眼,泄了气般松开裴桓的袖子,略有些自暴自弃地想。
算了,怎么处罚都随他。
毕竟……容瑾之真的看清了裴桓眼底的那抹犹疑。
——在那一刻,裴桓也许是真的怀疑他的。
袖口的重力失去之后,裴桓神情微愣,想伸手去抓住容瑾之,却在快靠近他的那一刻收回了手,佯装左顾右盼,舒缓自己的情绪。
“瑾之。”
裴桓视线重新落在容瑾之身上,看他露出了后颈,动作一僵,吞吞吐吐许久也没有一句完整的话,“朕……我……”那日,裴桓真真切切对容瑾之起了疑,有他父王遭人背刺为暴君所杀的事实在前,裴桓内心深处总与其余人有着一道不可磨灭的隔阂,即使对谁付诸了信任,但只要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,他又无法不去怀疑……裴桓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,容瑾之是与旁人不同的,谁都会背叛自己,容瑾之一定不会。
看着容瑾之那双微泛红的眼,裴桓心脏倏然绞痛:可,可我怀疑了瑾之……“瑾之,”裴桓伸手抚上容瑾之的后颈,动作轻柔,语气稍缓,“你我都清楚,走上今日这个位子,又如何少得了染血沾污?
瑾之,那本不该由你一人承受,朕不是养在花房的花骨朵儿,经不起折腾,受不住肮脏。”
他怎还舍得让容瑾之一人承受呢?
这些本该就是他要承受的。
就算他再有功绩让百姓享盛世福,史书都不会记载他裴逢时的皇位是正统,这个国本该姓萧,而他是窃国者,即使这个国的上一任君主是个暴君、昏君,但也没谁敢不承认那人不是正统。
“瑾之,”裴桓嗓音低沉,“江山与你,朕都不会放手,尤其是你……所以,今后不必再瞒着朕什么。”
裴桓趴在容瑾之的肩膀上,似在向容瑾之扯娇,“朕会与你,共进退。”
他道。
容瑾之轻笑,长睫将眼底的黯然遮掩,虚虚抬了抬手,声音依旧柔和,“臣谨遵陛下之意,明日派人将公文送至唐大人府上。”
话落,容瑾之扭头别开眼,继续道,“臣身体不适,恐将病气传染龙体,陛下早些回去罢。”
裴桓听着容瑾之同意了他提议的歇息几日,一扫前几日的烦闷,喜上眉梢:无他,瑾之听自己劝罢了。
“唐持若是办得不好,朕可还得另外问罪他。”
裴桓弯眉一笑,他这是公报私仇吗?
当然不是了,让唐持有为百姓谋福祉的机会,怎么能叫公报私仇呢。
“不,朕今夜就在镇抚司陪你,哪也不去。”
裴桓摇摇头,他今日并不打算回宫,甚至己经拟定好微服私访的计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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